第23章 怙恶不悛（2/5）

　　枝一听就急了，埋怨寒生怎么说。当天下午，就找了个由头溜出了门——如，爹和大哥各忙各的，对的监管已经不那么严密了。
　　进了门，枝也没跟寒生说话，一气直奔二楼。
　　二楼上原本是寒生的卧室和书房，云初来了之后，寒生就住到了楼下。
　　枝把门开。屋子里黑乎乎的，着厚重的窗帘，点着一盏台灯——因为怕人看见，云初从不开窗，在这里生活的，像个不见的幽灵。
　　这也是枝最愧疚的一点。
　　云初正坐在电脑前查找着么，听见声头，吓了一跳。
　　不是说好了机联系的吗，怎么突然就跑过来，引人注意怎么办。
　　枝一瞪眼，嫌云初心里憋着么事也不说，倒还好意怪自。
　　云初有心事。
　　其实，从灵堂那天之后，枝就有些察觉了。但知道云初的性子，心里没把事情琢磨明，是不会说出的，所以也就没追问。
　　说说吧，到底怎么了。
　　面对枝的质问，云初沉默了。
　　沉默是因为这一时间，想起了好多事。
　　发现，人的记忆是不可靠的。
　　有时候，人会因为很多原因，而“遗忘”一些事情。又或者产生偏差，“记错”一些事情。但是，又会在很久之后的某个时刻，因为一些刺激次“激活”这些记忆。
　　母亲去时只有岁。
　　所以对母亲的印象一直只有一个模糊的子。只记得母亲“发脾气”时的样子。还有那一张孤零零挂在墙上的照片。
　　在过去很长一时间里，想起母亲，心里是一种模糊的钝疼。就好像一道摸不到，也无法愈合的创。
　　但是当线索一点点拼凑起来，一点点还原出母亲当年遭遇的时候。钝疼渐渐变成了锐痛。一些原本遗忘的事情，却又突然记起来了。
　　记起了，母亲生前特害怕血。
　　跟心理学上的“恐血症”不太一样，母亲害怕所有颜似的液体。尤其害怕那种一滩流在地上，或是四散飞溅的液体。
　　此外，母亲还害怕突然的响声，比如摔碎东的声。
　　记起了曾经有一次，家里阿姨饭的时候，一瓶酱不小心掉在地上。伴随着玻璃瓶子破裂的声，褐的液体在地面上流淌成一滩，并飞溅得到处都是。母亲竟吓得抱着头尖起来，混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