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章说明（3/3）

　　吕芳端起茶，微抿了一，脸上那原本沟壑纵横的皱纹都似乎舒展开来，赞叹道：“陛下，这是难得的好茶，令人唇齿留香，心旷神怡。”
　　嘉靖笑着点了点头，也不话，转看向波粼粼的湖面。
　　“陛下，这是年江织局的账本，请您验看。”
　　吕芳从座位上站起，紧接着嘉靖面前跪下，将账本高高举过头顶。
　　“行了，起来吧，这种小事就不要来麻烦朕了。”
　　嘉靖摆了摆，没有接过吕芳中的账本。
　　“陛下！”
　　“我说了，起来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吕芳从地上站起，将账本重新入袖中，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。
　　“我大明有倭寇，有鞑靼，旱灾水灾洪灾蝗灾，轮流着来，姓食不果腹，官员贪墨横行，跟这些虫豸在一起如何能治理好国家呢？朕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！”
　　嘉靖说着，愤怒地攥紧了拳头。
　　“陛下，奴婢……”
　　吕芳从没见过嘉靖皇帝这形态，连忙跪伏于地，正准备出声慰时，嘉靖挥断了。
　　“不过朕知道，这些都得一一来。”
　　嘉靖前握紧的拳头又分开了，脸上的怒一闪而逝，又到了前主仆二人谈笑时的轻松状态。
　　“来，继续品茶。”
　　嘉靖招呼了一句，吕芳恭敬地将茶杯端起。
　　“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？”
　　嘉靖背过，看向远处的夜景，冷不丁问道。
　　只听‘啪嗒’一声，吕芳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，发出脆的声响，吕芳顾不得其他，连忙跪伏于地，惶恐应。
　　“陛下当然是個好皇帝，继位以来，革新弊政、励精图治、用贤能、宵衣旰食，为我大明朝亿万姓操劳，是在大朝议中驳斥官，为生父母请得尊号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，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，死而后已！”
　　此刻的吕芳个人仿佛充满了力量，体绷紧，脸上是不置疑的神，这让嘉靖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错觉：在自面前的不是一位年古稀的老人，而是一位刚刚迈入仕途向高远的官员。
　　嘉靖听，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，笑的前仰后合，许久缓过神来，只是伸出一只，意吕芳扶着。
　　“朕有些乏了，去吧。”
　　二人一前一后，踏上归途。
　　忽然，嘉靖的脸上到一丝凉意，抬头一看，漫天的飞雪从中飘落，在皎洁月照耀下显丽，嘉靖伸出掌去接，雪在接触到掌的一瞬间就融化了。
　　一旁的吕芳面带笑意，轻声道：“陛下，下雪了。”